只有苏简安知道,他在忍。
陆薄言拉过被子给苏简安盖好,自己却没有要躺下的迹象,苏简安扯了扯他的衣服,“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?”
陆薄言没有说话。
苏简安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的车祸现场,她看见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,身为父亲的男人紧紧护住陆薄言,自己承受了所有的伤害;他看见陆薄言抱着父亲的手在发颤,眼泪从他悲痛绝望的双眸中夺眶而出……
终于坐起来的时候,她感觉全身力气都已经耗尽。
电光火石之间,苏简安记起十五年前开车撞向陆薄言父亲的洪庆,老家就在南河市洪家庄!
看完,苏简安对韩若曦的公关团队服得不行,同时也对记者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
理智告诉她该离开了,但是想到楼上高烧未退的陆薄言,她怎么也无法起身。
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苏简安终于转过身来,朝着陆薄言绽开一抹微笑。
走了两步,却又停下。
“你要找谁报仇?”穆司爵问。
穆司爵听不下去了:“闭嘴!阿光,去买两瓶水。”
“……芸芸,”苏简安笑得万般无奈,“你不用这样扶着我,才一个月不到,我自己能走路的。”
可为什么苏简安不但不否认,更不愿意听他解释,还固执的要离婚?
“如果和你结婚的人不是我,我不捣乱,难道要笑着跟你说‘祝你幸福’?”不等陆薄言回答,苏简安就掷地有声的强调,“我做不到!”